“晚辈愿学!”
“好…那你看仔细了。”
童渊抄起木棍,对严敬传授拦拿扎的要领。
岑壁等人在旁观看,觉得童渊教的枪术就是寻常的基础枪术。
这枪术,与初学枪法的小儿所练的枪术,没什么区别。
这一招,他们麾下的长枪兵也每天都在练,没什么卵用。
而严敬却看得极为认真,眼中时不时有精芒闪过。
童渊传授过枪术之后,收棍而立,对严敬问道:
“你学会了没有?”
严敬认真道:
“虽不能完全领悟前辈的枪术,可至少记下了六成。”
“六成…嗯,倒也不错了。
有天赋,孺子可教。”
童渊对严敬道:
“这拦拿扎,待你回去之后,每天早晚各练习三百次。”
“晚辈明白。
多谢前辈教诲!”
严敬觉得童渊传授自己的这招拦拿扎,实在太过珍贵了。
虽然是一招基础武技,却让自己对枪术的理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他的枪术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按照错误的方法去练枪,一辈子也只能是中庸之将。
童渊让严敬每天早晚练习三百次,可严敬心中却暗暗发誓,每天必须早晚各练习千次!
自己就算不能成为天下绝顶的猛将,也不能如现在这般,当一个庸碌之辈!
数日后,众人进入北海郡。
袁谭也紧随童飞一行,来到了北海,在北海扎下营寨。
眼见童飞等人距离北海边境越来越近,袁谭心中暗自焦急。
他的四员猛将万万不能出事,该找谁去将四将索要回来?
自己亲自去?
袁谭可没有这个胆量。
袁谭坐于中军大帐,对麾下众将道:
“吾与敌军有约在先,到了北海,他们就放人。
现在他们都要离开北海了,我必须得将严将军他们接回来。
你们谁愿替我走这一遭啊?”
一众武将皆是大眼瞪小眼,默不作声。
岑壁四人,乃是河北宿将。
是被袁绍亲自派到青州来,辅佐袁谭的猛将,也是袁谭麾下的最强猛将。
连他们四个都被敌军生擒了,自己上不也是送菜?
那敌将童飞他们也见过了,就是个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莽夫。
天知道童飞是否愿意信守承诺,放了严敬等人。
如果童飞放人还好说,万一他不放人呢?
万一童飞就是个不守规矩又嗜杀之人,把岑壁四将宰了,以报袁谭拦路之仇…
自己撞上去,岂不是给童飞多送一个人头?
总之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带回严敬等人没什么功劳,若是带不回来人,自己还得把命搭上。
见众将都不说话,袁谭高声道:
“都不敢去吗?
莫非除了岑壁、汪昭、彭安、严敬之外,本公子麾下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
谁敢去把岑将军等人接回来,以后便是我的心腹!
我会赐其百金,封其为亲卫大将!
有没有人敢去?”
重赏之下,诸将依旧沉默不语。
平日有好事,都轮不到他们。
现在袁谭许下如此重利,这好处是白捡的吗?
他们越发觉得,去接岑壁四将是一件极度危险之事。
袁谭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请命,心中失望透顶。
他刚要发怒,突然见到营帐末尾处有一人起身大喝道:
“公子,小人愿往!”
袁谭这帐中有很多武将,就跟开大会一样。
坐得越靠后的人,官职越低。
像末座之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底层军官,袁谭根本不认识。
之所以让这些底层军吏进帐,也只是让这些人旁听,知道自家大军要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