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现在连你前院的书房都进不得了是吗?”柳瑶珠愤恨看着岳震,“你前院的书房连我都进不得,那还有谁能有资格进你这间书房,是蒋姨娘那个贱人是吗?”
“岳震,你别欺人太甚了,你怎么能这样折辱我,你要是实在在意我对祖母动手的事,那你干脆休了我就是了,又何必这样钝刀子割肉来报复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前院书房的重要性,这你又不是不清楚,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干嘛要把蒋姨娘给牵扯进来,”话说着,岳震就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后天就要出征了,咱们能不能不要吵了,难道你要在我们即将要分别的时候,还要无理取闹跟我闹吗?”
“呵呵!”柳瑶珠自嘲笑了起来,“我无理取闹,岳震,你怎么能如此的无耻啊!你要带一个妾室去边关,竟然还好意思说我在跟你无理取闹,我不跟你闹,难道还要大方得体奉上哄你高兴的话吗?”
“怎么着,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有蒋姨娘在边关照顾你,我这个当妻子的也能放心些,还想让我说,让你尽快让蒋姨娘怀上孩子。”
“岳震,你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可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还不如干脆直接杀了我,也好让我这样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来的好。”
岳震表情愧疚了起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难受,这才没敢跟你说。”
随即岳震走到柳瑶珠跟前,想把她拥入入怀,可却被柳瑶珠给推开了:“你别碰我,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这样假惺惺的,况且你不觉得你这副样子很可笑吗?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人是你,所以你到底怎么就还有那个脸,跟我来这一套假惺惺丑恶的嘴脸。”
“瑶珠,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岳震很无奈道,“祖母那样求我,非得让蒋姨娘跟着去边关,我要是拒绝的话,那就是对祖母不孝。”
“因为你对祖母毒害的事,祖母已经够受打击了,也对我这个孙子很是失望,因此面对祖母的恳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又是这样,”柳瑶珠悲愤流着泪道,“岳震,你为了孝顺你祖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你口口声声说你如何爱我,可原来你对我的爱,竟是如此浅薄吗?”
“只要一对上你祖母,你对我的爱就悉数不作数,心心念念的唯有孝顺你的好祖母,哪怕明知道会伤害到我,你也不敢忤逆你祖母的要求。”
“岳震,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我柳瑶珠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既然没办法给我全心全意的爱,那干嘛又要让我把一整颗心都落在你身上,我柳瑶珠是上辈子欠了你吗?以至于让你这辈子这样报复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痛不欲生,你真想逼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瑶珠……”岳震想解释,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无论怎么说,瑶珠如今这副痛苦的样子确实是他造成的。
但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岳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他总不能因为爱瑶珠就不孝吧!这要是祖母因为他不孝的原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他该如何面对岳家的列祖列宗,死的时候又该如何去面对祖父和父母他们。
“终究是我岳震对不起你,”岳震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恨我就尽管恨吧!我无话可说。”
“你当然无话可说,”柳瑶珠愤怒道,“你岳震把我伤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脸说什么,为自己辩解什么?”
话说着,柳瑶珠就扑进岳震在怀里崩溃大哭起来,一只手还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前:“岳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伤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有多难受,仿佛都快要死去一样。”
虽然已经愤怒得快要疯掉了,但柳瑶珠到底还没彻底失去理智。
她很清楚,现在只有让岳震对她越愧疚,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才能成功。
蒋姨娘那个贱人还想在边关生下孩子,跟岳震过上其乐融融三口之家。
别做梦了,只要有她柳瑶珠在,蒋姨娘那个贱人这辈子就只能沦为生孩子的玩意而已,休想把孩子养在身边。
没错,柳瑶珠已经想好要怎么报复蒋姨娘那个贱人了,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蒋纯惜第一胎生的会是双胞胎。
不过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相信等蒋纯惜生下孩子后,柳瑶珠肯定会更加愤怒,更加迫不及待的让岳震把两个孩子送到京城来。
时间很快就来到岳震出征的这天,而柳瑶珠的努力也没白费,岳震确实对她越发愧疚,那愧疚都快抵消了她毒害老夫人的事。
在这值得一提的是,岳震已经询问过柳瑶珠院子里的奴婢,想要知道柳瑶珠到底是怎么知道蒋姨娘要跟他去边关的事,毕竟关于蒋姨娘要跟他去边关的事,岳震有特意交代过,让底下伺候的奴才别在柳瑶珠面前嚼舌根。
而因为收了蒋纯惜的银子,被叫到岳震面前的奴婢自然知道该怎么回复。
只说了蒋姨娘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让她在离开之前去跟少夫人说一声,毕竟少夫人怎么说也是妾室,身为妾室要跟将军出征去边关,理应要跟少夫人这个主母说一声。
总之关于蒋姨娘挑衅少夫人的话,那个奴婢可是一句都没说。
岳震听了那个奴婢的回话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去怨祖母吗?
至于蒋姨娘,岳震倒也没迁怒什么,毕竟蒋姨娘只是奉了祖母的命令去见瑶珠,所以能怪她什么呢?
岳震出征这天,老夫人和柳瑶珠都来到城门外送他。
老夫人哭得快成泪人了,拉着孙子的手很不想放手,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孙子的手:“到了边关之后,要经常写信回来报平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