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皇上这副样子,太后一点心疼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有一脸的厌烦:“皇上大半夜来哀家这里,为的就是说这些话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哀家已经听了,皇上可以走了。”
皇上神色受伤看着太后:“母后还是没办法原谅儿臣吗?”
打从他向父皇求娶娴嫔后,皇上就感觉到母后对他的态度变了,好像已经不把他当成一个儿子看待了,这些年来母后对他的冷淡皇上一直看在眼里。
不过皇上虽然心里不好受,但却没有后悔就是了,毕竟他是真的爱娴嫔。
可是现在皇上后悔了,他怎么就为了娴嫔那样一个贱妇伤了自己母亲的心,忘记了母亲为了把他养大不被先皇后给害了去,费了多大的心血。
可他是怎么做的,竟然背着母后向父皇求娶先皇后的侄女,这对母后来说跟背叛又何不同。
“原谅,”太后冷笑道,“哀家在生你之前落了三次胎,怀你历经千辛万苦,躲过先皇后那个毒妇各种害人的手段,好不容易才把你生下来,而为了把你养大,更是呕心沥血,可你这个当儿子的是怎么报答哀家的。”
“就在哀家刚刚高兴打败了先皇后那个毒妇,为哀家那三个未能生下来的孩子报了仇之时,你却去求娶先皇后那个毒妇的侄女,你知不知道先皇后那个毒妇临死之前是如何嘲讽哀家的。”
“所以皇帝啊!”太后倾下身手抚摸上皇上的脸,“你现在到底哪来的脸,好意思质问哀家不能原谅你了,又或者说,你替哀家说说,哀家到底该怎么原谅你。”
“啪!”
话一落下,太后就狠狠扇了皇上一巴掌:“狼心狗肺不孝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往自己亲生母亲胸口上捅刀子,哀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这要是时间能重来,哀家情愿自己早早就被先皇后那个毒妇害死,也不愿意再生下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母后,”皇上哭得很是崩溃,“儿臣错了,儿臣不该伤了母后的心,求母后给儿臣一个改错的机会,让儿臣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不用,”太后表情厌恶道,“你只要少出现在哀家面前,那就是对哀家最好的孝顺。”
“皇帝,”太后神色疲惫了下来,“打从你为了娴嫔背刺哀家的那一天起,你在哀家心里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你我母子之间的缘分已经断了,哀家这些年来之所以不说什么,并不是担心伤了我们的母子之情,而是因为哀家已经不将你视为亲子看待。”
“你走吧!以后除非有必要之外,你就都不要再来哀家宫里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来哀家宫里,哀家心里有多么的厌烦。”
皇上是失魂落魄离开太后宫里的,而在皇上离开后柳嬷嬷才把今晚的事禀报给太后知道。
“掖庭,”太后嗤笑道,“皇上这次还真是下了狠心,竟然把娴嫔扔进掖庭去。”
柳嬷嬷:“太后娘娘,奴婢瞧着皇上是真的知道错了,您难道就不能原谅皇上吗?”
“知道错了就能抹灭他做下的事吗?”太后嘲讽道,“哀家说过了,从皇上背刺哀家的那天起,哀家心里就已经没他那个儿子了,反正哀家现在已经是太后了,他那个不孝子也没办法拿哀家怎么样,所以哀家还有什么好顾忌,想让哀家跟他不孝子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他不孝子配吗?”
太后对儿子的厌恶是真真切切的,她都恨不得没生出那个不孝子才好,又怎么可能对他不孝子还有一丝放不下的母子情。
柳嬷嬷听太后这样说,自然也就没再劝什么。
太后的话就像压死最后一棵稻草的石头,把本来就深受打击的皇上给击垮了,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连续病了好几天都没上朝,更是什么人也不见,这就导致了蒋纯惜这几天没见到皇上,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
不过这不用应付够皇帝那个巅公,蒋纯惜顿时就觉得闲得发毛,因此可不就想起了娴嫔吗?
既然想起了娴嫔,那自然是要去好好瞅瞅,可没想到当蒋纯惜来到掖庭时,容贵妃已经在了。
“手抖了,”容贵妃的声音跟那种恶毒女配没什么两样,“你是没吃饭吗?让你举着水盆才跪了这么一小会,手就抖得不像话,怎么着,你这是故意在对本宫不满吗?”
“贵妃娘娘别生气,就她这种贱皮子,狠狠抽她一顿就老实了,奴婢这就给您出气。”掖庭的嬷嬷话说完,就扬起手中的皮鞭表情凶狠向娴嫔走去。
“啊啊啊!”然后接下来自然是娴嫔的惨叫声。
“嫔妾拜见贵妃娘娘。”蒋纯惜来到容贵妃跟前恭敬的给容贵妃行礼。
“珍贵人也来看废人程氏,”话说着,容贵妃就冲身边的奴才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珍贵人搬一张椅子过来。”
太监很快就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容贵妃身边,蒋纯惜坐下后,看向被打的惨叫连连的娴嫔道:“啧啧!真是可怜哦,这才几天时间啊!娴嫔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看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能想到几日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娴嫔娘娘呢?”
“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犯贱,”容贵妃鄙夷道,“有着皇上的宠爱,还不甘寂寞跟侍卫苟合,说不定在冷宫那三年,早就已经跟那个姓顾的勾搭在一起,皇上心疼她在冷宫受苦,却不知她这个贱妇在冷宫有多么快活。”
“哎呀!贵妃娘娘这话好有道理,”蒋纯惜非常捧场道,“这要不是在冷宫里两个人早就苟合在一起,不然她程氏也不会出了冷宫还对奸夫念念不忘。”
“谁说不是呢?”容贵妃说道,“要不是她贱妇太毫无顾忌,不然她和那个侍卫的奸情恐怕还不会被人给发现,真要那样的话,皇上可能就真给别人养野种,将来江山社稷恐怕就要落入一个野种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