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青被沈琼枝‘欺压’这么久,如今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邪祟没问题了,同时又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自然是要上门耀武扬威。
最好是能在沈琼枝的眼里,看到羡慕嫉妒的表情,那样她就高兴的能飞起来。
可惜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沈琼枝问。
“当然不是,我是警告你,以后不要再肖想玉书了,你既已下堂就好好安分守己的窝在你的护国侯府,若是被我发现你敢接近玉书,我就杀了你。”
桑青面目狰狞的警告。
这次连翘儿都看不下去了,气的哇哇叫:“桑青,麻烦你们夫妻俩撒泡尿在雪地里,趁着天寒,还能结成冰,你们好好照照自己,我家小姐如今乃天子近臣,护国侯,一大司司守,一呼百应,想娶我家小姐的人,能从京城排到边城,还什么顾玉书,白给我们都嫌弃,也就你这个傻逼女人,揣着驴粪蛋子当成个宝,你能耐你给顾家挣个侯爵啊,就会发疯,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瞧不起你,看到街上的乞丐我们都会赏几个铜板,看到你,只会唾弃你,你们俩,一个疯子,一个傻逼,你们才是绝配。”
“说的好。”
就连府中的仆妇和家丁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们家护国侯在京城百姓的眼里,那是神女般的存在,他们护国侯府的下人,就是出去买菜,都会被送很多新鲜蔬菜。
跟护国侯比,桑青算什么,未婚先孕,贪功冒进,还进过俘虏营……随便一条都够说上三天三夜了。
“贱人。”
翘儿的话,无疑是彻底戳中了桑青的痛处,她今日是来找沈琼枝的,如何与沈琼枝对骂羞辱,她都能接着应着,唯独这贱婢不能羞辱她半句。
一念至此,桑青眼底凶光一闪,袖中瞬间飞出一支暗箭,那暗箭上还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煞气。
直直地就朝翘儿杀去。
翘儿一惊,下意识就抬手要挡,不过那暗箭飞到翘儿面前的瞬间,就被一股无心的力量瞬间打飞。
桑青一愣,就见整个护国侯府里,若有若无的流转起了阵法符文,原来沈琼枝早就在此地布下了守护大阵!
如今桑青虽有腹中鬼胎的邪煞加持,寻常玄术师只怕不是她的对手,但沈琼枝可不是寻常玄术师,而是玄术师中的顶级阵师。
桑青一时露出惊怕之色。
同时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到如今,她还不是这个贱人的对手吗?
“卑鄙,你居然准备好了阵法对付我?”桑青怒道。
沈琼枝:“……”
“你不光疯疯癫癫的,你还脑子有病,我在自己家布置守护法阵,是为了防你?脸不要太大好不好,对付你还用启动法阵?你真是给我气笑了。”
沈琼枝简直哭笑不得。
“难道不是吗?沈琼枝,说白了,你还是嫉妒我,如此机关算尽的对付我……可惜你永远都得不到玉书的心,他只爱我。”
沈琼枝:“……”真想一掌劈死这傻逼女人,又怕她的傻逼之血窜出来,然后有传染性。
怎么办?
“你该洗洗脑子了,翘儿,准备一缸水来,就用后院养鱼那个水缸。”
沈琼枝吩咐了一句。
“是。”
院子里的下人立刻都去准备了。
“你要做什么?”
桑青瞪着沈琼枝,她知道自己不会是沈琼枝的对手,而且她也不想在鬼胎出生前就暴露自己身上的邪祟。
反而在沈琼枝真的要对她怎么样的时候,她怂了,转身想走,却被府内的守护阵给直接挡了回来。
“你……”
“桑青,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不会以为,疯子犯法无罪吧?你大清早来我护国侯府撒野,还放出袖箭,险些伤本侯身边的人,你就想这么干干净净地走了?你没睡醒吧?”
沈琼枝讽刺。
“你敢对我做什么?玉书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恨你一辈子,”桑青怒道。
沈琼枝:“……”拒绝跟傻逼连线。
她发现如今的桑青,不光疯,还带着恋爱脑的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跟她抢男人似的。
很快巨大的水缸被几个家丁给抬过来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别忘了,我爹可是桑侯,我可是桑侯府的千金,你凭什么对我用刑?”桑青总算想起了自己的亲爹。
沈琼枝却一步步地上前,走到桑青的面前,一手狠狠钳制住她的下颚,仿佛要捏断她的骨头,口气也颇有些嚣张地道:“桑侯?桑侯算个屁。”
桑青微微瞪大了眼,她从小到大,最引以为荣的便是自己乃十三侯门第的子弟。
她的父亲桑侯更是支撑这一切荣耀的天。
她坚信,哪怕她被全天下的人背叛唾弃,父亲桑侯和母亲都会帮助她,站在她这边,因为他是桑侯唯一的女儿。
掌上明珠。
可如今沈琼枝居然说……桑侯算个屁。
这令桑青无法接受。
“你该不会不知道,十三侯中的某些家族,已经开始没落了吧?你桑家便是首当其冲,而且根据我的内部消息,很快,会有一批更年轻更厉害的侯爷涌现,会填补那些干吃皇粮不干活的,你爹桑侯,这些年没什么太大建树,我会亲自上书,让他早点告老还乡的,你知道的,我是沈家后人,我是天子近臣,十三侯半数以上的子弟都是我的下属,我说话最是管用,所以我才会说……桑侯算个屁,养出你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女儿,不褫夺了他的爵位,都是对你们仁慈了。”
沈琼枝表情诡异又夸张的威胁。
而如此清晰明白的告知,几乎是碾压性的,将桑青最后唯一的依仗,也彻底碾压了。
原来她的天,在沈琼枝的眼里,什么都不算?
“本侯原本懒得理会你的,既然你进来了,那来者是客,我自然是亲自侍奉你一番的,让桑小姐知道知道,如今朝廷新人换旧人,谁——才是这周朝真正的权贵。”
沈琼枝冷冷一语。
一挥手,将桑青整个人狠狠地用玄术按进了水缸,半边身子都进去了,只留屁股和两条腿在疯狂挣扎。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要知道,此刻可是冬日。
就在桑青被淹没在水里,即将要撑不住的时候,沈琼枝一挥手,又将她拉了出来,桑青立刻疯狂的呼吸新鲜空气,身子也是冻得发抖。
“呜……”
但马上,她又被狠狠地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