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好不好，没啥用的。”
是夜，云雨过后，秦枫拥着浑身滚烫的兰娘，最喜欢看她这一刻的娇羞模样。
随手将枕头拽下来，垫在她腰间，惹得兰娘神色疑惑，低声道：“这是做什么？”
“帮你怀孕啊！”秦枫心想这个常识原来不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微笑道：“其实我真不急，但看你太急了，帮你想想办法，你看这枕头垫高了，刚才那些小秦枫就能更好地找准位置，然后说不定就成了……”
“哎呀你乱说什么！”虽然已经过了新婚，几乎夜夜笙歌，但朱镜媺可没有云雨过后还复盘的习惯，听他说这些细节，虽然似懂非懂，但忽然大羞，拽过被子直接蒙住头脸。
不过，她腰下的那个鸳鸯绣枕，却纹丝未动，内心深处她还是相信秦枫的，毕竟他好像什么事都懂，就连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父皇，偶尔在宫中提起秦枫，也都是跟其他人绝不一样。
“求佛，你还不如求我。”秦枫再次提起话题，笑道：“我看呐，是咱们不够努力，以后多试几次就好了。”
“不行不行。”朱镜媺连忙从被子里把头钻出来，带着脸上的春潮，急切道：“你别总是亵渎佛祖呀！你这样……就、就不灵了的……哎呀明天我去帮你拜一拜，罪过罪过……佛祖不要降罪，我夫君只是无心的……”
咳！
秦枫无了个语。
没办法，这个时代自然有它的局限性，别说是兰娘这样的民间女子了，就算执掌天下的九五之尊，遇到这些神佛道祖的事，往往也很难理智。
远的，有秦始皇，为了求长生，没少折腾。
近的么……再有个一百来年，神奇的嘉靖道长就要出生了。
虽然看现在大明朝的情况，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嘉靖道长或许没有那个帝王的气运了，但未来的事，终究还是说不好，倘若这位“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万寿帝君”上了位，邪性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你说，佛祖会降罪给我？”秦枫看着一脸认真的兰娘，觉得有趣，也实在心疼她总跑那么远的寺庙，决定试试给她普及一下唯物主义观点。
“当然！”朱镜媺认真道。
“那不对呀，按说，佛祖普度世人，胸怀广阔，怎么会因为我几句随便的言语，就记了仇，甚至还要报复，要是这么小心眼的话，他当年是不是也不能成佛？”秦枫很认真地分析着。
这……
朱镜媺一时被憋住了，没法跟他诡辩，瞪眼道：“那你也不能乱说！万一……万一佛祖真的见怪呢！”
“你都说是万一了。”
“哎呀你快别说了，你就算不信，也不能不敬！呸呸呸……我明天定要帮你多烧几炷香……”
好吧，普及无神论失败。
秦枫摇摇头，知道这绝非一日之功。
行吧，去就去吧，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身体好了，说不定还真的有助于受孕，兰娘的性格不娇气，但毕竟出身富户，从小也是娇生惯养，没有农家姑娘那么皮实，有可能这才是她不容易怀孕的真正原因。
拜佛是无用的，但拜佛的过程，有点用。
一念及此，秦枫也不再纠结，刚好经过这一小段的修整，贤者CD转完了圈圈，秦枫看着一脸虔诚认真的兰娘，心中重又燥热起来。
娘子，你才是我救苦救难的女菩萨，今夜不如肉身布施了我吧！
在朱镜媺的惊呼声中，秦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随后便又是一室皆春……
次日，兰娘果然又一大清早就出发，带上了春杏和丁香，还有负责驾车兼护卫的贺三斗。
据说，至少要接连上香七日，才算是完成了求子拜佛的过程。
那些虔诚无比的香客，为此接连烧香七七四十九日的，也比比皆是。
对此，秦枫只能直呼牛逼。
难怪那个什么灵觉寺香火这么繁盛，逮着一个就让人家天天去，这特么没法人不多，后世就算你办个年卡，都不带去这么勤快的。
兰娘喜欢锻炼身体，秦枫只能支持，只是后来让贺三斗多带了两个精明强干的衙役跟着，这样侍卫的人数达到了三个，想必也足够应付任何意外的情况。
秦枫的工作，越来越忙。
户部那边的事务繁杂，还在其次。
关键是应天八县，各自有了自己的主攻方向之后，热情是被充分调动起来了，但因为摸着石头过河，所有人都没有经验，遇到任何困难，第一时间就习惯性地找知府大人询问，避免走错了路。
就光是帮各县解决问题，点明方向，就把秦枫这个应天知府忙得团团转，每天要处理的公文，虽然比不上朱元璋那么卷帙浩繁，但他也实在没法跟老朱同志比劳模的程度。
至于兰娘那边，依然保持着时常去灵觉寺上香的习惯，秦枫开始还劝一劝，后来便不多过问。
总之就当是锻炼好了。
而且以秦枫的科学观点，觉得兰娘不怀孕，问题未必就在兰娘身上，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自己呢，只不过这个时代人们没有确切认知，通常觉得生不出孩子甚至生不出儿子，都是女方的锅。
唔……
秦枫在躺椅上，放下手中公文，闭目小憩，顿时太阳穴上多了一双娇嫩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力道恰到好处。
几个月的时间，也就六个丫鬟，自然是早就熟悉了，秦枫不用睁眼，就知道这是兰娘贴身丫鬟之一，叫丁香的。
“夫人最近，还是常去灵觉寺？”秦枫享受着温柔的按摩，随意问道。
“是。”丁香生了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虽然比朱镜媺大了两岁，但因为作丫鬟打扮，又未经人事，反而显得比自家夫人更稚嫩幼态，闻言连忙恭敬答道：“夫人说，老爷您不喜，她就不能连去四十九日，但灵觉寺的僧人说，只要心诚，累计四十九日也是可以的，不必定要天天，所以夫人现在数着这个日子呢，算上今天，才到第三十七日……”
嚯！
执着啊……
灵觉寺的僧人也是牛逼，有灵活的烧香尺度，只要你愿意多来，方式不重要。
就这头脑，放到七百年后也赚钱！
有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