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比赛是在偏郊区的摩天大楼内。
一共五层，都是作为练习生比赛舞台、宿舍、练习室等供应。
因为程耀的特意安排，慕语安直接被分派在负责赵起余这组表演。
赵起余是一眼就认出了慕语安，有些意外。
慕语安看到赵起余时，同样意外。
因为赵起余完全变了样子。
依旧是老样子寸头，左耳闪电标志一直都在，是赵起余纪念闪电车队的一种，而明显赵起余身形比较之前瘦了不少。
气质还是野，就是比较之前的糙，这会儿显的精致许多。
比起刚被丢进来的样子，这会儿倒是好了许多，有点小练习生的样子。
但赵起余在这些小孩子里还是很特别的。
即便赵起余没有比这些练习生大几岁，可自小在底层生活圈里摸爬滚打，注定了赵起余身上不会有这些练习生身上的干净和奶气。
但这些人也不会有他的锋芒和坚强。
慕语安拿着量尺给赵起余记录身材，同时记录他们此次节目表演的主题，以及根据他们的要求，记录下来在服装上配合。
“安姐，你怎么会来的？”
赵起余盯着慕语安很久，这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围人都在认真计量，以及谈表演主题，因为怕谈不清楚，就跟服装有出入，那样就很伤舞台效果。
现在比赛还没播出，但录制已经到了第二期。
第二期的表演舞台非常重要，表演出去了，观众会投票，让观众看到票数会突飞猛进，但如果出现问题，或者不被观众喜欢，那么票数就会很难看。
他们比赛全程根据观众喜好投票，决定排名和去留。
慕语安很认真的记录下数据，淡淡回应，“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赵起余咧咧嘴。
慕语安抬头轻笑，“没什么，主要问你，要不要出道。”
“什么？”赵起余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慕语安看着他，“程耀跟节目组沟通过，要么让你第五期走，要么给一个出道名额，看你怎么想。”
慕语安跟赵起余解释这个事，可赵起余意外的却不是因为听不懂这个事，而是慕语安会问他意见。
从决定跟着安姐开始，赵起余完全就是给慕语安奉献上了他的忠诚。
慕语安拖他出底层泥沼，给他以光明未来，他送上一生忠诚。
所以慕语安让去赛车就去，让进娱乐圈就进，让参加练习生，他就绝对不能在这里混。
赵起余张张嘴，“我都可以，看公司安排。”
“你和公司，不是要你听公司，而是互相合作。”慕语安很认真的看着赵起余，“你是公司的第一个艺人，但你能不能撑起整个公司，能不能爆火起来，这是你的本事，也是公司背后的推手。
但这不代表，你要在这里当傀儡一样听公司卖命。”
赵起余盯着慕语安，他不是很能明白慕语安的话。
慕语安则将话更直白，“我要的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艺人，要不要出道，全凭你自己的决定。公司背后，就是跟着你的决定，来为你铺垫好路。”
是互相合作，是互赢。
而不是傀儡一般操纵。
赵起余看着慕语安，张张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那句‘我听公司安排’更说不出来。
因为赵起余很清楚，只是这样的一句话，慕语安那边有的是办法找人来要赵起余的意见。
她特意来一趟，是有良苦用心的。
随即，赵起余说，“我会认真考虑，明天我会让人把结果告诉您。”
“您都用上了？”慕语安抬眸，带着几分玩笑。
赵起余歪头，“你在心上，所以是您。”
“你干什么？”这什么鬼。
赵起余咧嘴笑起来，是真的憨的跟大狗狗一样，又憨又忠诚。
这要不知道赵起余心里那点事，慕语安还真会误会赵起余对自己有点意思。
“安姐，还有个忙。”
在赵起余眼见着慕语安将表演节目细节记录下来，马上就要结束，赶紧说，“能帮我问问晨哥那边的情况吗？”
慕语安停了笔，挑眉看着赵起余。
“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知道她跟那个男人去了Z国，还是会担心。”
Z国本身就乱。
现在这个时期又很敏感，遇到皇室争权撕杀，很容易出事。
“她很好，郑承会照顾好。”慕语安说。
赵起余摇头，“那个男人不会的，他满心满眼只有研究，当初就因为研究丢了晨哥一次，这次也会的。”
“你不是不知道，晨哥跟他的过往吗？”